二十二
影清:
前天收到你的書,讀你的譯文,仿佛同讀你的信一樣,你的Style 多少跑到里面去了。據(jù)我看,好的譯文是總帶些譯者的情調(diào),若使譯者個人沒有跑到作品里去,他絕不能傳神阿堵,既是走進(jìn)去了,譯出來當(dāng)然俱有譯者色彩,F(xiàn)itzgerald 的 Omar 就是如此。還有你遣使文言,頗有“神差鬼使”之妙。今天,與所謂“老哥”者談及之,老哥近來大贊美足下的詩。他又有南行之說,也許真能成行。實則弟亦有南下之意,你來信所云,聞之未免動心,但是在最近的將來,恐怕是動彈不得。然而弟頗厭倦此間,燈下無事,澈心一慮,難道就如斯草草一生嗎!為之嗒然。還有許多話,等明天再寫信。今夜心境太凄其了?。?!
尺牘選中報告定婚消息之信有數(shù)封,這可以叫做“譯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