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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格斯、烏利·希克等談公共藝術與社會參與

“公共藝術與社會參與”藝術水岸國際論壇日前在西岸金融城首個公共藝術建筑西岸漩心舉行,作為疫情后全面恢復國際往來的第一年,來自世界各地的藝術從業(yè)人士在“上海國際藝術品交易周”期間云集上海,參與活動和對話。

“公共藝術與社會參與”藝術水岸國際論壇日前在西岸金融城首個公共藝術建筑西岸漩心舉行,作為疫情后全面恢復國際往來的第一年,來自世界各地的藝術從業(yè)人士在“上海國際藝術品交易周”期間云集上海,參與活動和對話。

這場以“公共藝術與社會參與”為主題的對話,云集了來自英國的國際公共藝術協(xié)會主席路易斯·畢格斯(Lewis Biggs)、收藏家烏利·??说取?/span>

“公共藝術與社會參與”藝術水岸國際論壇現(xiàn)場


在路易斯·畢格斯看來, 藝術是由藝術家創(chuàng)造的,但它的“完成”卻依賴于觀眾。對藝術的接收很重要,而對公共藝術而言尤其如此。在接收藝術的過程中,幫助藝術得以完成的首要觀眾尤其重要,找到他們,也就能更好地確保作品后續(xù)的解讀與傳播。于是他提煉出了四種策略,來有效地為藝術找到公眾。

路易斯·畢格斯來自英國,他是國際公共藝術協(xié)會的主席,也曾擔任利物浦泰特美術館的館長、利物浦雙年展總監(jiān)。他與尤其關注公共藝術的上海大學美術學院有著長久而深入的合作,其中就包括“國際公共藝術獎”。他還是“國際藝術評論獎”(IAAC)的組委會成員,并擔任約翰·莫爾利物浦展覽基金會(繪畫比賽)理事,也參與過曼徹斯特的華人藝術中心(現(xiàn)已更名為esea contemporary)。

他與國內的藝術業(yè)界來往如此頻繁而緊密,這也反映在了他的演講中:以“城市藝術策略中的公眾”(The Public in Urban Art Strategy)為題,他提出了四條相當具體的公共藝術策略,來創(chuàng)造他口中的“首要觀眾”(first audience)。

一是,設計一片城市景觀,讓它本身成為藝術。他提到西岸即是這樣一片景觀;二是,委托藝術家創(chuàng)作,并讓藝術家分享創(chuàng)作相關的故事。他舉例了2008年??怂诡D三年展(Folkestone Triennial)中藝術家馬克·瓦林格(Mark Wallinger)受邀創(chuàng)作的一件雕塑。在這座位于英國東部的港口城市,瓦林格為紀念死于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法國索姆戰(zhàn)役(the Battle of the Somme)的戰(zhàn)士創(chuàng)造了一片由石頭鋪成的另類“紀念碑”:毗鄰豎立于百年前的典型方尖碑制式的烈士紀念碑,瓦林格為每塊石頭標號,而石塊的總數(shù)即是死于索姆戰(zhàn)役的士兵人數(shù)。對??怂诡D當?shù)氐氖忻駚碚f,這是他們非常熟悉且仍在緬懷的往事,所以當他們看到這件作品時,立刻就明白了它的意涵。

馬克·瓦林格為2008年??怂诡D三年展創(chuàng)作的公共藝術作品《民間石頭》


另兩項策略分別是委托藝術家與公眾共同創(chuàng)作,以及邀請公眾來創(chuàng)造藝術,以藝術節(jié)等非靜態(tài)的形式激活公眾,營造“沒有藝術家的藝術”。畢格斯認為,公共藝術與存在于私宅或美術館中的藝術并無本質區(qū)別,但與躲在藝術界全然保護中的藝術相比,公共藝術更可能遭遇誤讀。在這個過程中,是藝術的語境發(fā)生了變化,但藝術仍是藝術。在美術館內外,藝術會遭遇不同的公眾。而每個世代的藝術家都會創(chuàng)造出新的作品與藝術策略來與公眾溝通。由此,他提出,不論是政府、開發(fā)商,抑或美術館等文化機構,都應該為臨時性(temporality)留出空間,讓藝術能靈活機動地發(fā)生?!斑^于周密的規(guī)劃往往會扼殺創(chuàng)造性。許多建筑師在設計美術館的時候,總要把每個細節(jié)處都設計好,我認為這是種過度設計,反而會損害藝術的創(chuàng)造性?!彼嶙h要為藝術留出寬松的邊沿(lose edges),強調松動(inconcrete),為新的思考與可能性留出空隙(margins)?!拔覀兩钤诮舆B不斷的變化之中,聰明的做法是去直面變化,而非用各種條條框框來拒絕它?!弊詈?,他還幽默地建議“西岸金融城”改名叫“西岸藝術城”。畢格斯說,正是藝術專業(yè)人士,通過他們的深思熟慮與奇思妙想,能創(chuàng)造出“首要公眾”來與藝術相遇、甚至共創(chuàng)。城市應當讓藝術家擁有可自由發(fā)揮的開放度,來探索多樣性、可能性與創(chuàng)造力?!拔易钕霃娬{的還是開放性,如果城市空間是慷慨的,將權力給到藝術家、而不是告訴藝術家應該怎么做,那么藝術家就會帶給我們無限驚喜?!?/p>

西岸金融城


皮力的演講則結合他在美術館的工作經(jīng)驗與思考,提取出十個關鍵詞,分享“美術館實踐中的公眾意識”。身為現(xiàn)任大館藝術中心藝術主管,中國香港西九龍文化區(qū)M+視覺文化博物館前策展事務主管,皮力主持了現(xiàn)場另一位嘉賓、被稱為“中國當代藝術收藏第一人”的烏利·??耍║li Sigg)捐贈給M+的1463件作品的藏品管理與策展工作。

香港M+烏利·希克捐贈作品展


皮力選擇的十個關鍵詞是:公眾、美術館、教育、拜物教、沉浸體驗、理解、實驗室、中立、共同學習、公共意識。他從“公民”的概念談起,指出公民有責任也有義務參與社會的公共事務;而觀眾是公眾的一部分,每位觀眾之間是平等的,這也成為了美術館從舊式的皇家收藏轉向現(xiàn)代性的公共性機構的社會基礎,其中典型的例子就有法國盧浮宮與中國故宮博物院。與之伴生的是美術館作為權威的教育觀念,即撇除皇權的舊史而專注于圍繞館藏所挖掘出的種種“知識”,并將這些知識自上而下地傳遞給公眾。

香港大館當代美術館


香港大館藝術館內的螺旋狀樓梯貫穿四層藝術展覽廳。


當日最后一位演講嘉賓費保羅(Paul Frèches)是西岸美術館與蓬皮杜中心五年展陳合作計劃的法方執(zhí)行總代表,亦是蓬皮杜中心駐中國代表。他圍繞“法國的城市與公共參與五十年——以蓬皮杜中心為例”,回顧了自1977年開幕的巴黎蓬皮杜藝術中心的歷史、現(xiàn)狀與未來規(guī)劃。

法國蓬皮杜中心


蓬皮杜中心位于塞納河右岸的博堡大街,前身是活躍了一百多年的巴黎中央市場,在市場搬遷后一度用作停車場,直至1971年被市政規(guī)劃為一處全新的大型文化設施。蓬皮杜的誕生語境,是二戰(zhàn)后法國去殖民、勞資關系、女性權力進入激烈討論與演變的環(huán)境,個人在社會中的角色也成為重要的議題。蓬皮杜的全名是喬治·蓬皮杜國家藝術文化中心,以紀念法國前總統(tǒng)喬治·蓬皮杜而得名。蓬皮杜的建筑設計來自意大利的倫佐·皮亞諾(Renzo Piano)和英國的理查德·羅杰斯(Richard Rogers),當年,他們的方案從681個來自國際的方案投稿中脫穎而出。他們極富野心而又創(chuàng)造性的建筑設計,承載了蓬皮杜的綜合功能:集工業(yè)創(chuàng)造中心、圖書館、美術館與音樂研究中心于一身。整座建筑占地7500平方米,建筑面積共10萬平方米,是巴黎規(guī)模最大的美術館。

“前面皮力提到盧浮宮,蓬皮杜中心的館藏也有幾乎一半來自國家收藏,這么說來,蓬皮杜中心也可說是盧浮宮的曾曾孫了?!辟M保羅笑談道。如今,擁有14萬件藝術館藏的蓬皮杜同許多大型美術館一樣,在組織架構上設有收藏、展覽、教育等部門,然而作為對論壇主題的回應,費保羅重點介紹了專門的文化公眾部門,通過細分觀眾社群(audience segments),針對性地展開面向特定人群的活動。例如,在“兒童與家庭”的大分類下,又細分出station02,面向六個月到2歲的幼兒策劃專屬的藝術項目。

蓬皮杜中心的兒童項目


西岸美術館目前正在展出的“蔓舞奇境”展覽現(xiàn)場


蓬皮杜不僅覆蓋巴黎市區(qū)的觀眾與來自全球各地的訪客,還通過與創(chuàng)新建筑設計師的合作,開辟多元的外拓項目來觸達更廣泛的觀眾。費保羅介紹了2012到2014年的“移動蓬皮杜”(Centre Pompidou Mobile)在法國加萊等地的巡回展示,以及從2022年持續(xù)至今的“移動博物館”(MuMo, the Mobile Museum)項目。此外,于2009年開幕的蓬皮杜梅茲分館(Centre Pompidou Metz),以及將于2026年開館的蓬皮杜法蘭西島分館(Centre Pompidou Francilien),同屬蓬皮杜逐漸擴張的分館網(wǎng)絡。同于2020年開館的荷蘭鹿特丹博伊曼斯·范·伯寧恩美術館(Museum Boijmans Van Beuningen)的全新公共藝術倉庫Depot,以及尚在籌備中的英國倫敦V&A東館與收藏研究中心類似,蓬皮杜法蘭西島分館的1.2萬平方米建筑同樣兼具倉庫與展示的功能。且其地處巴黎城郊,景色宜人,館前的湖泊也將成為城市人前來休閑郊游的好去處。

“移動博物館”(MuMo, the Mobile Museum)項目


在主旨演講后的問答環(huán)節(jié),知名策展人和藝術評論家、意大利國立二十一世紀當代藝術博物館前藝術總監(jiān)侯瀚如,收藏家、M+視覺文化博物館董事局成員烏利·??耍║li Sigg),以及香港置地副董事及中國區(qū)法律服務中心總經(jīng)理徐波加入了三位演講嘉賓,繼續(xù)深入探討“公共藝術與社會參與”的話題。

“白夜”是巴黎舉辦的一個系列文化項目,開始于2002年10月,此后于每年10月第一個周六至周日清晨舉行。


侯瀚如重點介紹了始于2001年、由巴黎市政府帶動起來的“白夜”(nuit blanche)系列項目?!霸诜ㄕZ里,‘nuit blanche’指的是沒睡著覺。那么,出門閑逛,碰到藝術;藝術帶給我們問題,讓我們更睡不著覺。所以簡單來說,‘白夜’就是藝術讓我們睡不著覺?!痹谟哪拈_場后,侯瀚如介紹說,在每年十月的第一個星期六晚上,巴黎所有藝術機構從晚八點開到早八點,而且全部免費?!拔矣X得公共藝術是半透明的,而且經(jīng)常是看不懂的。它其實就是把個人的藝術變成公眾可見的。有了看不懂的問題,每個人用自己的方式來關注大家關心又搞不懂的藝術,這就把藝術問題變成了公共問題?!?/p>

2004年,托馬斯·赫賽豪恩的“白夜”項目“24小時??隆?/p>


侯瀚如接著以與瑞士藝術家托馬斯·赫賽豪恩(Thomas Hirschhorn)合作的2004年“白夜”項目“24小時??隆保?4h Foucault)為例:在巴黎東京宮連續(xù)24小時中,邀請詩人、哲學家與學者,在散布著廢紙的空間中連軸討論極具影響力的法國哲學家米歇爾·??拢∕ichel Foucault)。“現(xiàn)場擺出了??滤械闹鞲芯坎牧?,人們在24小時里隨便進出,自由翻閱,也可以在東京宮的咖啡廳跟朋友聊天。這是開放給所有觀眾的沉浸式現(xiàn)場,但它的沉浸式并非來自數(shù)字藝術那種令人目眩神迷的投影,而是來自托馬斯從街上撿來的破紙板跟各種廢料?!?/p>

2018年,上海明當代美術館赫賽豪恩個展“重塑”。


或許上海的觀眾對赫賽豪恩的名字與創(chuàng)作并不那么陌生,因為這位藝術家在2018年于上海明當代美術館舉辦過令人難以忘懷的激烈個展“重塑”(Re-Sculpt)。去過展場的觀眾想必對“破破爛爛”的現(xiàn)場仍記憶猶新,那是區(qū)別于所有光鮮亮麗的當代藝術展廳的展覽?!昂召惡蓝髟缒暝O計過許多街頭海報,其中不乏政治內容。他經(jīng)常去馬路上撿垃圾,然后用這些廢料做裝置。剛才費保羅提到移動蓬皮杜的項目,赫賽豪恩在2004年也跟蓬皮杜合作了一個名叫‘搖搖欲墜的博物館’(The precarious museum)的項目。他在巴黎郊區(qū),動員中學生,在一片拆遷遺留下的爛地,用撿來的廢料搭了一個臨時博物館。更厲害的是,他從蓬皮杜借了8位現(xiàn)當代藝術史上代表性的藝術家作品——杜尚(Marcel Duchamp),蒙德里安(Piet Mondrian)、馬列維奇(Kasimir Malevich)、安迪·沃霍(Andy Warhol)、達利(Salvador Dalí)、柯布西耶(Le Corbusier)、博伊斯(Joseph Beuys)和費爾南德·萊格(Fernand Léger)的作品,并讓學生們向觀眾去介紹這些作品?!?/p>

赫賽豪恩與蓬皮杜中心合作的“搖搖欲墜的博物館”


這種由藝術家構建的藝術與特定公眾的相遇,讓我聯(lián)想到藝術家李牧的《仇莊計劃》,與之類似,他從荷蘭范阿貝當代藝術博物館(Van Abbemuseum)獲得授權,在他的家鄉(xiāng)河北仇莊——一個千人小村莊,復制沃霍、索爾·勒維特(Sol Lewitt)、理查德·朗(Richard Long)和瑪麗娜·阿布拉莫維奇(Marina Abramovi?)等名家名作,在近兩年的時間里,邀請鄉(xiāng)親們合作制作復制品,并展示在各自的家里以及勞作與公共空間。

李牧《仇莊計劃》手稿


不論是蓬皮杜還是范阿貝,美術館之所以愿意“冒險”出借館藏,在藝術家的行動中“主動出擊”來接觸新的觀眾,或許因為他們相信對藝術的理解要不斷更新:藝術不應該有標準答案。侯瀚如認為,藝術的魅力恰在于其神秘性與不可理解性?!皠倓傞_幕的第14屆上海雙年展‘宇宙電影’,及時地強調了神秘性。如果一定要回答什么是公眾性?那實際上我們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在自說自話。但是,我們不能解釋自己的時候,也正是我們能相互溝通的時候?!?/p>

“宇宙電影——第14屆上海雙年展”展覽現(xiàn)場。攝影:林葉


烏利·??藙t在發(fā)言中談到了身為收藏家的社會責任?!蔼M義來說,個人收藏,個人買賣,自己說了算。但前段時間,我看到一則新聞,日本有位藏家,在遺囑中注明說要把他收藏中的某件畫作帶入墳墓。當然,我們今天在博物館中看到的許多珍寶都來自久遠之前某些特權個體的墓葬藝術,但時至今日,收藏家難道真的還要把收藏帶入墳墓嗎?!我相信公立機構,因為我相信它們會活得比任何個體都要久。44年前我第一次來到中國,這期間我看過太多民營美術館開了又關。我決定把自己的收藏變成公共資產(chǎn),因為我很希望中國人更多地了解自己文化中的藝術創(chuàng)作。紐約現(xiàn)代藝術博物館(MoMA)不可能把中國當代藝術看得比美國的更重要。那么,如今在香港M+視覺文化博物館,所有觀眾都可以看到我的收藏,也看到中國當代藝術的一些精彩作品。”

? 烏利·???,《麻將》(Mahjong),2005


在2012年向M+捐贈收藏之前,??艘呀?jīng)面向國際觀眾組織過多場他所收藏的中國當代藝術的展覽,例如2005年在瑞士伯爾尼美術館(Kunstmuseum Bern)的“麻將”,2016年瑞士伯爾尼美術館與保羅·克利藝術中心(Zentrum Paul Klee)聯(lián)合推出的“中國私語”(Chinese Whispers),后者還巡展至維也納應用藝術博物館(Museum der angewandten Kunst)。如??怂?,他首次來到中國的1979年,恰是中國當代藝術的發(fā)端。逐漸地,他從關注變成關心,意識到中國藝術家區(qū)別于西方、獨立尋找自己的創(chuàng)作語言;而他的收藏,也從個人品味,轉向了更寬廣的當代文化。M+目前正在展出??瞬仄氛瓜盗械牡诙尽秳e傳》,展現(xiàn)了1990年代至今中國當代藝術中藝術家從自身出發(fā)所開創(chuàng)出的多元風格和實踐。

M+目前正在展出??瞬仄氛瓜盗械牡诙尽秳e傳》


此次藝術水岸國際論壇由西岸藝術與設計博覽會團隊攜手香港置地西岸金融城聯(lián)合舉辦,香港置地的代表徐波提出了“以藝術為主導的場所營造(Place-Making)”,介紹置地集團早在1970年代成立之初即設有藝術委員會。坐擁1.4公里水岸的“西岸金融城”是一個龐大的城市綜合體,包括商場商街、以及規(guī)劃中的跨江纜車等等。徐波希望在這里延續(xù)西岸既已打造出的豐厚藝術氛圍,歡迎人們在這里轉角遇見藝術。

西岸漩心


城市中藝術的公共化,離不開多方角色的參與和協(xié)作:政府、開發(fā)商、藝術機構、藝術家還有公眾,相互間的對話與交流,是藝術常青的土壤,也是其碩果。在今年西岸藝博會的場刊里,路易斯·畢格斯對“藝術為什么重要?”的發(fā)問有一段精彩回應,我也借用在此,作為本篇文章的結尾:“人們常說,稅收是文明的基礎。繳稅是每個人為創(chuàng)建社會公共基礎設施作出貢獻的方式;對話則是每個人幫助形成社會價值觀、在多元化中創(chuàng)造共識的貢獻方式。藝術是一種極為強勁的對話生成器,也是文明生成器?!?/p>

注:作者系資深藝術作者、譯者,獨立策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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