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文化與中華民族》在中國歷史上表現(xiàn)出的擴張性,決定了它既被其產生的地域限定,又具有超地域的特征?;蛘哒f,這是一種立于中原又從中原出發(fā)的文化。按照司馬遷及歷代史家的一般看法,它的起點在河洛。如《史記·封禪書》云:“昔三代之居,皆在河洛之間。故嵩高為中岳,而四岳各如其方。”這也是當代研究者試圖以河洛指代中原的原因。但從后來《中原文化與中華民族》的擴張態(tài)勢看,河洛所涵蓋的地理區(qū)域明顯過于狹窄。北魏時期,孝文帝拓跋宏計劃從代郡遷都洛陽時曾言:“崤函帝宅,河洛王里,因茲大舉,光宅中原。”按照這句話提供的序列,“帝宅”被崤山和函谷關限定,“王里”被河洛限定,“中原”則明顯是以前兩者為中心形成的地理區(qū)域的進一步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