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苓植先生是我所尊重的一位當代著名作家,是我長久的文學諍友。他在文學創(chuàng)作中頗具神思悟性,成果豐碩,但他在生活中卻很低調淡泊。有人曾通知他參加內蒙古自治區(qū)“杰出人士”的評選,并告訴他說獎金是二十萬元,而他卻不解地回答: “我上午一碗面,下午一個饅頭,要二十萬元干嘛呀?”據我所知,他還遇誣不辯、與世無爭,總想避開矛盾是非,實在不行了便過起云游山川或深入草原的“游牧生活”,走一個地方寫一篇文章,“以文養(yǎng)游”,以至于文友們常常不知他的行蹤。蘇叔陽曾說他的動物小說是“杰克·倫敦式的”,林炎也曾稱他的動物小說為“形象化的哲理,哲理化的形象”。其實,這些評價都是很精當的,但他平素所展示的是大智若愚、大隱于市的姿態(tài),絕少聽到他議及自己的作品。即使有,也大多是反思性的嘆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