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冬天作協五次代表大會在京西賓館相晤,本是一次暢敘的良機,可惜日程太緊,時間太短,匆匆握別,忽忽又已一年。今年八月你來信說“從醫(yī)院出來以后,一直活在‘腳要壞死’的陰影里,心中怏怏不樂,卻沒有泄氣,不得不與命運抗爭,搶著做些事,馬上學會了電腦,已敲出一個中篇《紅葉無恙》,又編《重逢日記》一冊。”放下信,就想到你這幾十年來在“命運抗爭”中,往往是個強者,而任何艱難、挫折、坎坷,總是會被強者所踩碎的。近幾年,先后收到你寄贈的自選散文集《記憶之珠》和那本圖文并茂、別具一格的《故園行》時,我都曾這樣想過。如今,《重逢日記》將要以成集的形式與讀者見面了,怎不為你欣喜呢?